「即使是世界最强的半导体公司,也挡不住产业发展的新趋势。」英特尔最新财报不如预期,创下10年来最严重衰退,股价惨绿重挫,市值逊于超微。看在施振荣眼中,绝非只有外界关注的PC出货惨淡或新晶片延宕的问题,关键出在「英特尔这30年来坚持走垂直整合的老路,挡不住产业趋势的转移。」
反观,2009年超微拒走垂直整合的老路,将製造部门独立,成立专注发展处理器设计的格罗方德公司,成功走出不一样的新路。施振荣指出:「起初部门和公司绑在一起,缺乏竞争力,但超微顺应产业分工的趋势,在双方切割独立发展后,找来台积电代工,开始提升竞争力,并与英特尔一消一长。」
施振荣拿英特尔和超微作比喻,其实是看见美国为了防堵中国崛起、解决晶片荒的问题,大动作通过《晶片法案》,倾全力将半导体移回美国,企图走回垂直整合的老路。他直言,产业分工才是具有竞争力的产业生态,纵使美国想打破全球化发展,勉强将半导体移回美国本土,相对没效率,竞争力也不足。
去年,英特尔宣布跨足晶圆代工,赢面恐怕不大。对客户来说,可能担心自己的产品与英特尔产品产生冲突;对英特尔来说,如果掌握的客户数不多,就不足以壮大晶圆代工事业成功。施振荣认为:「晶圆製造需要分工才有竞争力,具有经济规模及客户的多样产品才能使产能满载。」
更惨的是,从经济与产业发展来看,美国竞争力根本不在製造。「再强也强不过最弱的一环。」施振荣话说得很直接,製造就是美国最弱的一环,长期发展并不可行,比起亚洲製造的竞争力,美国明显差了一大截。
施振荣投入环宇电子做半导体封装、成立德碁半导体做DRAM,拥有超过50年半导体资历,他直言:「记忆体产业循环明显,美国资本市场的特性是赚钱时扩大投资,却造成产业供过于求,导致企业不再投资,结果演变为供不应求,反观日本和韩国不畏景气循环持续投资,这就是美国赢不了的原因。」